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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久以前有著一個古老的故事,事發(fā)在876年。
楚國中,在一座破舊的小屋,臥室里有個大肚子的女人,她的名字叫梅希恬。她說:“好痛,好痛。”在一旁的產(chǎn)婆說:“快快,要出來了。”女人說:“我不行了,產(chǎn)婆,孩子生出來了嗎?”產(chǎn)婆說:“糟了,你留了好多血,這好像有兩個孩子,很難生出來的。”女人說:“我快不行了。”“再加把勁就行了。”女人使勁一挺,產(chǎn)婆說:“好了好了,生出來了。”女人聽后長長的呼了口氣。李煜剛見沒了聲音,趕緊走了進(jìn)去雙手握著女人的手說:“娘子,你還好嗎?”女人虛弱的說:“相公,我快不行了,兩個女孩你要好好撫養(yǎng)他們長大。”“不行,娘子你不能走,孩子還小,不能沒有娘啊。”“答應(yīng)我,答應(yīng)我好好撫養(yǎng)她們,否則我就是下地獄也不會安心的。”“好,好,我答應(yīng)你,我答應(yīng)你。”女人欣慰的笑了,她松開手,閉上了雙眼。李煜剛抱著妻子一直哭個不停。產(chǎn)婆為兩個孩子擦干身子后說:“這意外老身也沒想到,請節(jié)哀順變,老身先走了。”說完匆忙的走了。李煜剛把女人用草席裹著,埋在了后院里。回到房間后,李煜剛把孩子放在搖籃里搖著。說:“孩子們啊,十四年過去了,這對姐妹都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。
甘露殿
皇上正在批閱奏折,突然皇后端著一碗湯來到皇上面前,說:“皇上,您整天操于政事,都不知道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,臣妾特地為您準(zhǔn)備了棗泥奶卷,您嘗一口吧!”拿著碟子,用筷子把夾起來送到皇上面前,皇上擺了擺手說:“免了,朕今日胃口不佳,就算了。”皇后說:“臣妾遵命。”皇上說:“皇后,朕龍體不適,你先去下吧。”皇后說:“皇上為國事操心,導(dǎo)致龍體不適,就讓臣妾的表哥為皇上分擔(dān)朝廷的繁瑣事務(wù),這樣皇上也能少掉許多煩惱。”臣妾先行告退。”皇上見皇后走了,對安公公說:“這個女人,自從成為皇后,就沒日沒夜的為家人求官職。”安公公說:“皇上別生氣了,皇后也是為了您?。?rdquo;皇上說:“與朕出宮去走走。”安公公說:“奴才遵命。”皇上在熱鬧的大街上,左看右看,說:“安公公,朕好久未出宮了,朕打算在民間找個旅店住下,你看如何?”安公公說:“皇上,那宮里……。”皇上說:“你不必?fù)?dān)心,后宮那群人每天就知道圍著朕轉(zhuǎn),朕早就煩了,你不要提了,你看,那家如何?我們就在這玩一天,走。”“奴才遵命。”
旅店
到了李美琪姐妹家開的旅店,由于李煜剛出去辦事,旅店由倆姐妹看管,他們并不知道眼前的這位就是皇上,姐妹兩對皇上恭恭敬敬,負(fù)責(zé)皇上睡下。姐妹走后,皇上說:“安公公,你看這姐妹兩怎么樣?”安公公獻(xiàn)媚的說:“奴才看這姐姐不錯,敢問皇上何時動手?”皇上點了點頭說:就今夜吧,免得夜長夢多。
其實,皇上一直都在人前扮好皇上,但背地里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婦女。
第二章 李美琪失蹤
第二天,李美婷起床后,揉揉眼睛說:姐姐快起床。”沒有聲音,李美婷驚奇的發(fā)現(xiàn)姐姐不見了!一會,李煜剛回來了,李美婷趕忙跑過去焦急地說:爹,姐姐不見了。”“怎么會?”“真的,今天早上我叫姐姐起床,卻發(fā)現(xiàn)她不見了。”“走,我們快去報官。”“嗯”。
在那個時候,皇帝昏庸,地方官吏不知中飽私囊了多少金銀財帛,怎會再安心為百姓服務(wù)?
公堂
父女倆來到公堂外擊鼓,衙役說:“有何事?lián)艄模?rdquo;李煜剛說:“我女兒不見了。”“快進(jìn)去吧。”“參見青天大老爺”父女說。高坐在臺上的縣官說:“何事?lián)艄镍Q冤?”李美婷說:“回大老爺?shù)脑?,今早小女起來,卻不見昨夜睡在身旁的姐姐。”縣官想:這又是一樁無頭公案,真麻煩??h官裝作無奈的點了點頭說:“唉,最近縣里失蹤的人太多,本官已經(jīng)派了很多人去找了,你們就自己好好找找吧,不要再來煩本官了。”臺下的李美婷委屈地說:“可是……”縣官一拍驚堂木:“別再可是了,退堂。”李煜剛見狀,心中已經(jīng)明白縣官不會拉起女兒的手艱難地站起來,行禮告退。
旅店
李煜剛頹廢地坐在椅子上說:“美婷,我們該怎么辦啊,我死了該怎么去見你死去的娘啊。李美婷做到李煜剛身邊說:“爹,別擔(dān)心了,我們一定可以找到姐姐的,女兒現(xiàn)在出去問問,看看有沒有誰見過姐姐。”李煜剛擦了擦眼淚說:“美婷,幸好有你,要不然爹真不知道該怎么活下去了。”李美婷拍了拍李煜剛的手說:“爹,你先好好休息吧。”李煜剛點頭道:“好。”李美婷說:“女兒扶您進(jìn)去。”“不了、不了,爹雖然老了,可還是有點用,爹陪你一起去找美琪。”李美婷勸道:“爹,您都這么大年紀(jì)了,還是女兒自己去,您好好休息吧。”李煜剛見女兒對自己如此關(guān)懷,心中不免蕩起感激,說:“好,爹先回去休息了。”
一個月過去了,始終沒有李美琪的消息。
一天,李美婷正在搽桌子時,突然外面響起敲鑼打鼓的聲音,李煜剛聽見后,急忙從里屋走出了,拉著李美婷的手快步向外走,李美婷掙脫開了父親的手疑惑地問:“爹,我在打掃衛(wèi)生呢,你拉我出來干什么?”李煜剛說:“這是宣讀圣旨的女官要來了,老百姓都要出去跪拜。”李美婷“哦,原來如此,爹我們走吧。”
第三章 皇宮選秀
大街
大街兩旁跪滿了百姓。街間有個轎子,很多人在轎子前面敲鑼、打鼓、放鞭炮。忽聽一聲怒吼從轎子里傳出:安靜。人群立刻沒有了聲響。一個女的從轎子中走下來,說:“奉天承運,皇帝詔曰,后宮空虛,皇上進(jìn)行選妃大典,要13歲上,20歲以下的女子進(jìn)宮,欽此。”
旅店
李美婷哭著說:“爹,怎么辦?孩兒不想去,爹,孩兒不走不走。”李煜剛說:“婷兒,去收拾東西吧。進(jìn)宮之后若是博得皇上的喜愛,別忘了爹。李美婷哭著進(jìn)里屋了,她把收拾好的東西打成了一個包裹,走出來說:“爹,孩兒真的走了,爹要是想孩兒了,就進(jìn)宮來看孩兒。”男人說:“婷兒,好好的,一定不要傷心。”李美婷撲在李煜剛的懷里說:“爹,孩兒若是被皇上選為看中了,孩兒一定會來接爹的。”父女一陣痛哭,一會,拼車來了,車夫說:“快上車?yán)病?rdquo;臨走前李美婷說:“爹,您老多保重吧!”說完,頭也不回的走了,父親一直望著她遠(yuǎn)去的背影哭個不停。
拼車上
李美婷看見拼車上有許多貌美如花的女子,坐在拼車簾子旁的女子說:“來,坐這。”李美婷說:“謝謝你。”女子說:“你叫什么?”“我叫李美婷,你叫我美婷就好,你叫什么呢?”“我叫奧第燕,認(rèn)識你很高興。”說著,她拉著坐在旁邊女子的手說:“這是我朋友,她叫蘇丹順。”李美婷說:“你好。”蘇丹順怯怯地說:“你好。”奧第燕說:“美婷,我16歲,丹順?biāo)?5半,你多少歲了?”李美婷說:“我剛滿15歲。奧第燕說:“嗯。”李美婷說:“我們以后啊,就是好姐妹,不管誰當(dāng)上妃都不準(zhǔn)忘了其他人喔!”“嗯”“當(dāng)然”大家開心的笑了。“停車”忽聽一聲響。眾人差點摔下去,坐在蘇丹順旁的梅慶淑尖叫道:“哎,怎么駕車的?”那個周晶盛旁邊坐著的也跟著幫腔說:“就是,怎么搞得?”“到了,快下車,一個個臭脾氣。”車夫不耐煩的說。宮女把一張椅子放在拼車底下,李美婷先下去,大家排著隊,最后一個名叫呂傾鴿的女子走過車夫旁時說:“哼,什么臭脾氣,等我得寵了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女官說:“大家排好隊,等會我們就要進(jìn)宮了。”拼車上的女子都回頭看發(fā)現(xiàn)后面還有好多拼車,許多女子正從拼車上走下來。等眾人站好后,女官說:“走吧。”
皇宮
“哇,皇宮好大啊!”“是啊,以前在外面就聽說皇宮雄偉,沒想到這比聽說的還大還雄偉。”……這時,安公公說:各位,皇上將會在后天選妃,這幾天你們要好好休息。說著轉(zhuǎn)身面向夫人,“有勞您了。夫人點了點頭。
兩天后
秀女們在建章宮外左顧右盼,夫人說:“快,步輦來了,大家快上轎。”“遵命”整齊的回應(yīng)。
儲秀宮
秀女們穿著各自準(zhǔn)備的綺麗服裝跪在地上行禮言:“參見皇上、太后。“免禮。”太后、皇上說。“選妃大典開始”又是安公公那尖細(xì)的聲音?;噬蠌淖簧险酒饋?,走到秀女們面前,秀女們都露出自認(rèn)為最美貌的笑容看著皇上,皇上走到吳三讓面前說:“你叫什么。”“回皇上,奴婢三讓。”這時,李美婷不禁意的轉(zhuǎn)頭看見皇上的容貌,竟發(fā)現(xiàn)皇上就是姐姐失蹤前一天來到旅店的客人!李美婷想:既然他是皇上,難道姐姐被他看中,所以失蹤了?還是這都是巧合?李美婷的頭都亂了,她覺得只能先取得皇上的寵幸,再作打算了。”皇上回過頭對安公公說:“吳氏三讓。”安公公在花名冊上畫了個勾。“謝皇上”梅慶淑行欠身禮。“嗯。”皇上突然把目光轉(zhuǎn)移到李美婷身上說:你為何盯著朕。”“回皇上,奴婢在宮外就聽說皇上的臉豐富多彩既威嚴(yán),又給人一種想親近的感覺,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真如此。”皇上笑著說:“喔,是嗎?朕的臉有這種感覺?”李秀女點頭說:“當(dāng)然。”“真是個馬屁精。”呂秀女嘟囔著?;噬下犚娏耍樕下舆^一絲不悅,接著柔和地問說:“你叫?”“奴婢李美婷。”皇上對安公公說:“李氏美婷。”然后,皇上走到呂傾鴿的面前,皇上說:“你叫什么。”呂傾鴿以為皇上要選她為妃,興高采烈地說:“奴婢呂傾鴿。”皇上聽后嗯了一聲又在眾女子徘徊起來。呂傾鴿用鼻子出氣“哼”?;噬虾鲆娨话咨拥募喨闺S風(fēng)飄動,甚是可人,皇上走前一看,膚色如雪,體態(tài)婀娜,出塵若仙,貌傾天下。與其人不同之處,其身并無華麗的服飾,也無耀眼的朱釵,頭上有的只不過是些白色的卡子,但樸素中有一番嬌貴,給人一種憐愛的感覺,雙肩批著一條淺紫色的紗帶,出塵飄逸,猶如仙女下凡一般,紗衣絲帶,緊貼在身上,精巧細(xì)致的身形,體現(xiàn)得淋漓盡致,如幽幽谷底的雪白蘭花,從骨子散發(fā)出疏離寂寞,僅那么安靜地立于眼前,便可叫人心疼地揪痛起來。皇上的思緒飄進(jìn)了奧秀女的傾世容貌中。奧秀女見皇上思緒有異,便知自己的容貌已經(jīng)迷惑了他,便自報家門:“奴婢姓奧名第燕。”此言一出,皇上才回過神來說:“朕就是喜歡你這般容貌的女子。”說著摸摸了奧秀女的臉蛋,奧秀女嬌嬌的說:“皇上,別亂摸嘛。”皇上轉(zhuǎn)身對安公公,奧氏第燕。”然后又對奧秀女嘻嘻笑笑的。這時的皇上早已無心選妃,和奧秀女攀談起來。安公公試探地說:“皇上,大將軍的千金是梅秀女。”皇上恍然大悟說:“噢,忘了。”皇上對安公公說:“梅氏慶淑。”說完后,皇上戀戀的看了一眼奧秀女,轉(zhuǎn)身回到位置上對太后說:“母后,兒臣已經(jīng)選完了。”“皇上打算怎么冊封?”“母后,奧氏封為貴妃,李氏、梅氏分別封為李妃、梅妃,吳氏封為貴儀,奧氏居住在重華殿,李氏居住在瑤光殿,梅氏居住漪瀾殿,吳氏居住在紫月閣。”“嗯,安公公今夜就去建章宮宣旨。”太后對安公公說。“奴才遵命。”安公公說。“皇上你也累了,回去休息吧。”太后說?;噬险f:“兒臣先行告退。”太后起身說:“擺駕回宮。”安公公站在大殿中間說:“沒選上的秀女回去休息吧。”“奴婢遵命,奴婢先行告退。”安公公接著說:“選上的娘娘們,今晚收拾好東西后會有步輦來接各位到專屬的宮殿,后天將會正式冊封,大家先請回建章宮。”“臣妾遵命,臣妾告退。”
當(dāng)晚選上的秀女們正在收拾衣物,準(zhǔn)備搬離到各自專屬的宮殿去,周秀女和呂秀女跑到梅慶淑的床位上,周秀女說:“慶淑,你當(dāng)上了妃子,可不要忘記我們。”“就是就是,慶淑,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,你把我和晶盛調(diào)到你的行宮做你的宮女好嗎?還有啊,如果遇到皇上我要好好問問他,選妃大典時問我名字,為什么不選我為妃嬪?”呂秀女說。梅妃心里也疑惑起來,為什么皇上會問他名字卻不選她為妃嬪呢?這時,她只能安慰道:“傾鴿你今天應(yīng)該被皇上看中了,要不然他怎么會問你名字呢?本宮要繼續(xù)收拾東西了,你們?nèi)ッΠ桑?rdquo;“奴婢告退。”周秀女、呂秀女打趣道。“你們兩個啊,就會耍貧嘴。”梅妃笑著說。”奧妃笑道:“喲,還沒正式冊封呢,就自稱本宮了?”“也太拿自己當(dāng)回事了吧!”蘇秀女說。“哼,笑什么笑,奧第燕你出身貧寒,而我卻不同,我爹是朝廷一品大員,連皇上都要讓他幾分,你要是敢欺負(fù)我,爹不會放過你的。”奧妃說:“那又怎樣?就算你爹是朝廷一品大員,你還不是和我平起平坐?雖然我爹是在民間做小本生意的,但他為人正直,不像你爹,處處壓制皇上,你知不知道你能當(dāng)上妃,全都是因為你爹再背后要挾皇上。”“別吵了,進(jìn)了宮,大家都是一家人嘛。”一旁的吳貴儀勸道。“誰愿意和這種人做家人?”蘇秀女不屑的說。“你……”梅妃尷尬了。突然一個尖細(xì)的聲音傳來,“圣旨下。”安公公說:“李妃、奧妃接旨。”說完頓了頓,接著說:奉天承運,皇帝詔曰,李美婷李妃、奧第燕奧妃,今夜侍寢?,F(xiàn)請準(zhǔn)備,等候召喚!欽賜。”她們齊聲道:“臣妾遵旨。”李妃暗自高興,想:終于有機(jī)會能問皇上姐姐的下落了。
第四章 后宮女子相爭寵
養(yǎng)心殿
李妃,奧妃行了禮,在殿下說:“參見皇上。”皇上說:都免禮吧。”今天朕高興,你們上來陪朕一起喝酒。李妃、奧妃聽了,邁著輕盈的步伐上殿來,奧妃說:“不知皇上有沒有興趣看看臣妾新學(xué)的舞蹈?”皇上說:“好啊,慶淑你跳舞助興,美婷你陪朕喝酒。”“臣妾遵旨”皇上說:“來人,傳朕的樂師來。”奧妃走到殿下擺好姿勢,皇上說:“開始。”李妃想:怎么辦啊,唉,還是等會皇上要就寢時在問吧!”李妃挽起衣袖,為皇上斟酒,李妃見皇上看得有些入迷,在第四次斟酒時故意把酒倒在了皇上的衣袖上,說:“哎呀,臣妾太不小心了,把皇上的衣服弄臟了,皇上要去換件衣服嗎?”“行吧,剛好朕也累了,美婷今夜就由你侍奉朕。”李妃扶著皇上站起來,皇上搖搖晃晃的朝內(nèi)屋走去,奧妃停下舞蹈說:“皇上,那臣妾呢?”皇上說:“差點忘了你,你先退下吧。”奧妃不情愿了,但皇命難違,便說:“臣妾告退,皇上好好休息吧。”“愛妃,走。”“皇上,小心點。”“沒事,朕還有……你扶著呢。”“皇上,臣妾身子弱著呢,前幾天還生病了,要是你倒了,臣妾可扶不起。”“呵呵……呵呵。”身后傳來李妃、皇上的嬉笑聲,奧妃加快了腳步。
殿外
奧妃的貼身公公——小順子問:娘娘,您要回建章宮還是回……”奧妃煩躁地說:“本宮什么東西都沒有帶,當(dāng)然是回建章宮。”坐在轎子上,奧妃想:哼,李妃你等著,本宮絕不會輸給你。
建章宮
奧妃走到自己的床位上,繼續(xù)收拾東西,“咦?妹妹你不是去見皇上了嗎?”蘇秀女說。”“皇上累了,要李妃陪他去休息了。”“哦,李妃這么有魅力呀?”“沒辦法,她呢使了詭計,才把皇上搞進(jìn)去了。”說著,把東西放在包袱,用手把包袱打了個結(jié)。“李妃和我們不是姐妹嗎,怎么會給你使詭計。”“她應(yīng)該是有原因的,好了,我要回宮去了,明天見。”“拜拜。”宮外,奧妃說:“回重華殿。”
甘露殿
一天皇上正在看奏折,突然,李妃來了,宮女公公正要行禮,她輕聲說:“都下去。李妃悄悄走到皇上背后,用雙手把皇上的眼鏡蒙住說:“猜猜我是誰?”“是奧妃吧?”皇上把奧妃的手弄開,轉(zhuǎn)過身。“恭喜皇上答對了。”“這種把戲早就玩膩了,你找朕有什么事嗎?”“皇上,臣妾沒事就不能來看看皇上嗎?”李妃撒嬌道。“無妨,但下午太后要找你們訓(xùn)話,你怎么不好好在宮里休息?”“臣妾見皇上整日為國事操勞,今早起床就去御膳房給您熬了補湯,皇上嘗一口吧。”李妃用請求的口氣說。“這種小事,何必親自動手,叫司膳房做就好了嘛。”皇上說。“皇上,臣妾親自做,皇上品嘗時,更能體會到其中那份濃濃的情意嘛。”“那就謝謝李妃啦。”“不客氣。”“嗯,真的很好喝,李妃你的廚藝真好。”“謝皇上夸獎,皇上記得今晚要來臣妾的瑤光殿喔。”“一定……”“太后駕到。”安公公大聲地說。李妃在心里想:唉,真是的,什么時候來不好,偏偏這個時候。李妃,一邊想一邊退到龍椅旁?;噬匣琶ζ鹆⒆叩降钕抡f。“兒臣參見母后。”“免禮,皇兒。”太后扶起皇上說。太后抬起頭看見了李妃,疑惑地說:“李妃你怎么在這?”“臣妾是看皇上太辛苦了,所以給皇上熬了補湯,如今補湯送到了,臣妾也該告退了。李妃行小禮后,走出了甘露殿。皇上說:“母后,坐下聊。”坐好后,皇上問道:“母后,何事找兒臣?”“哀家是來跟你聊聊后宮新嬪妃。”“她們怎么了?”“你還記得慶淑嗎?”“慶淑?”皇上疑惑了。安公公提醒道:“皇上,是大將軍的令千金:梅慶淑,梅妃。”“哦,母后怎么了?”皇上說。”“當(dāng)時選拔時,其他妃都是皇兒選的,只有梅妃是安公公提醒選的,她心里難免有不平衡,你最近要多去看看她。”“知道了,母后。”皇上說。“嗯,還有,現(xiàn)在后宮多了一批女子,你要做到雨露均沾明白嗎?那奧妃、梅妃都是朝廷重臣之女,你要多些關(guān)注,還有那個李妃不是省油的燈,將來她可能會對其他妃子或龍?zhí)邮职 ?rdquo;“兒臣明白。”“皇兒,一會你就去看看梅妃吧。”“兒臣知道了,母后還有事嗎?”“沒事了,哀家先走了。”“恭送母后。”皇上對安公公說:“擺駕漪瀾殿。”“奴才這就去備步輦。”安公公說。
第五章 皇上傾心梅妃
漪瀾殿
梳妝椅上,梅妃穿著漂亮的衣服,照著鏡子,看著烏黑的頭發(fā)對一旁的宮女說:“靈慧,你看好看嗎?”“好看極了,娘娘。”靈宮女扶著梅妃的肩膀說。“皇上駕到。”殿外傳來了公公尖細(xì)的聲音。”,梅妃、靈宮女慌張地跪下來,梅妃說:“臣妾不知皇上駕到,臣妾該死。”“不知者不罪,起來吧。”皇上說:“梅妃,昨夜朕叫奧妃、李妃侍寢,耽誤了金宵良緣,你不會生氣吧?”“當(dāng)然不會啦,皇上,昨夜雖然是臣妾的金宵良緣,但也是姐妹們的洞房花燭夜,臣妾豈能獨霸?”“你真是通情達(dá)理。”“皇上過濾了,來坐啊。”說完,梅妃扶著皇上坐在了殿旁的椅子上。“以后,你要是在宮中寂寞了,就來到甘露殿找朕。”皇上說。“臣妾謝皇上美意,這段時間臣妾身體不適,不宜走動,亦不宜吹風(fēng),恐不能……”“哦。”皇上說,“朕也就是來看看你,現(xiàn)在看完了,也該走了。”梅妃說:“等等,皇上,你不去給母后請安嗎?”“是哦,一起去吧。”梅妃點了點頭。梅妃和皇上手搭手走了。路途中。梅妃說:“皇上,給太后請完安,你去哪?”“朕給母后請完安,就去甘露殿批閱奏折啊。”“那讓臣妾去陪你好嗎?”“不用啦,朕要做到雨露均沾,等會得在奧妃、李妃、吳貴儀中選了。”皇上說。“也好,要不后宮就不平均了。”皇上詫異地說:“你不想去嗎?”“臣妾不是說了嗎,這段時間身體不適,不宜走動嗎?剛剛臣妾只是逗逗皇上,就算皇上同意了,臣妾也不一定能去。”“那你還去給母后請安?”“百行孝為先,就是臣妾病重也得去給母后請安吶。”“哦。”皇上看著梅妃,也不禁感嘆其的賢良淑德了。
坤寧宮
“兒臣、臣妾參見母后”皇上、梅妃說。李妃、奧妃、吳貴儀坐在殿中,一臉嫉妒地看著剛來的梅妃。太后平靜地說:“免禮,來人,賜坐。”“謝母后。”皇上和梅妃說。太后說:“來,皇上,做這。”皇上做到了大桌子的一邊。梅妃走到太后的左前方,宮女拿了一張席子放到梅妃面前,梅妃優(yōu)雅的坐下了。“咳咳,”梅妃咳嗽了一下,又繼續(xù)說,“哎呀,這怎么漏水了。”還把手放在頭頂擋了一下。太后說:“哀家這宮殿年久失修,昨夜下了場雨,現(xiàn)在有點漏雨。”“母后,梅妃她生病了。來,梅妃你做到朕旁邊。”皇上對梅妃伸出手說。梅妃開心地笑了笑,站起來慢慢地走到皇上的旁邊坐下了。這時,奧妃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,說:“母后,臣妾身體不適,先行告退了。”“嗯。”說完,奧妃扯了扯裙擺,站起來,行屈膝禮后走了出去。太后臉色凝重,說:“既然已經(jīng)請安完了,就都退下吧。”大家疑惑了一下,言:“兒臣、臣妾告退。”
回宮路中
“沿著疑問的邊際,只有幻影與反光/從那里通過/語言在那里否定自己/我便在那里與自己相遇?!比~霖的《黃昏的和諧》癡迷于向虛象的無限推進(jìn)。說是虛象,又不純?nèi)皇且环N憑空制造的假象,而是建立在閱讀之上的富有知識基礎(chǔ)的想象:那些人事,某些對白,一些令人驚異的意象和詩語,都可在卡夫卡的書中找到它們最先的棲居地。在迷離虛構(gòu)的旁邊,我們?nèi)钥筛杏|到她自內(nèi)心而發(fā)的一堆燃燒激烈的篝火,她照亮了自己以及我們的眼睛,讓我們把這個世界看得更清楚些,并且,讓我們一再地確認(rèn):卡夫卡作為一個偉大的人類靈魂的探究師,他所暗中琢磨的,并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問題;而苦惱于他的那些巨大的障礙,并不僅僅是對卡夫卡的“粉碎”,而同樣是對我們每一個人“自我獨立化”的阻撓。(紀(jì)續(xù))
(一)掉進(jìn)一個世界
時辰到了,在枝頭顫栗著。
每朵花吐露出芬芳,像香爐一樣。
聲音和香氣在黃昏的天空回蕩,
憂郁無邊的圓舞曲令人昏眩。
――波德萊爾《黃昏的和諧》
幾分鐘前,我背對著一棵大樹讀弗蘭茨?卡夫卡的《變形記》。正讀到這樣一個細(xì)節(jié):這些小紅蘋果像在地板上到處滾動,有吸引力似的互相磕碰。一只扔得不太用力的蘋果輕輕觸著格里高爾的后背,但是沒有傷著他便滑了下去。緊接著飛來的一只簡直陷進(jìn)他的后背去了……
然后,我親眼目睹了一個奇跡:一只毛色油亮的地鼠飛奔而過,它的動作輕盈,姿態(tài)優(yōu)雅,迅速地鉆入“地洞”。剎那間,花園里的花都開了,一朵稍大的淡紫色郁金香,不緊不慢地抖落黃昏的露水,層層疊疊的花瓣如少女的百褶裙緩緩地舒展開來。鵝黃色的花蕊上,躺著一只甲克蟲。它的體型大于一般的甲克蟲,背上有奇怪的斑紋,走近看才發(fā)現(xiàn)那是一只極小的蘋果。天吶,那不是格里高爾嗎?我揉了揉眼睛,細(xì)細(xì)地打量起這只甲克蟲來,它的體型雖大,身體卻極為干癟,腳很細(xì),和《變形記》中描寫的格里高爾一模一樣。它好像發(fā)現(xiàn)了我,艱難地挪動著枯枝般的細(xì)足,一邊用前足撥動花蕊,一邊發(fā)出“”的響聲。花蕊上呈現(xiàn)了一串奇怪的字母,只是有些模糊,我研究了好久才認(rèn)出一個字母“K”。K?kafka?(卡夫卡的德文寫法)正冥想著,“地洞”里的那只肥碩的地鼠探出頭來,露出半截身子,向我這里望了望,驀地閃電般竄到我跟前,對著我“吱吱吱”叫了一會兒,抬起前足,直立地跳啊跳;一會兒繞著我打轉(zhuǎn),然后箭一般地向“地洞”,到了洞口又折回來,抬起前足,不停地跳啊跳,動作滑稽。我愣愣地看了好幾分鐘,起初我認(rèn)為它是在跳舞,漸漸隱約地感覺到那舞蹈似乎包藏著某種特殊的含義,似乎是盛大的邀請。
我看了它,指指那個“地洞”問道:“你想讓我去你家看看對嗎?”地鼠轉(zhuǎn)了一個圈,“吱吱吱”叫了三聲,停止了舞蹈,又在地上打了一個滾,肥圓的身體,撞上了那株紫色郁金香的枝干,使花兒顫動了一陣,格里高爾從花朵上掉了下來。看上去像一片枯葉,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地鼠背部細(xì)軟濃密的皮毛上。格里高爾在地鼠背部安靜地伏著,他的身體太孱弱了,剛才那些看似簡單的動作,以及寫那些奇怪的字母幾乎消耗掉了它的一半體力。地鼠轉(zhuǎn)頭看了我一眼,黑色的小眼睛閃著光,示意要我跟著他們。我再次打量那個“地洞”,那個洞雖說寬敞,但絕對容不下我這個龐然大物,頂多可以把我的手伸進(jìn)去??墒俏疫€是跟了過去,快到洞口時,突然從洞出一束光,光暈極為柔和,像恬靜的月光,深呼吸嗅到了泥土的芬芳和草木的清新及空氣塵埃的滄桑。眼前的一切也變得豁然開朗。那個洞和地鼠變得無比巨大,而我則微笑得如草葉。
地鼠張口說了些什么,這回我聽清他的話語,而不是“吱吱吱”的叫聲,它說:“我們需要你的幫助,我和格里高爾已經(jīng)在時間的長河上漂泊多年了,苦苦地追尋,希望得到人們的認(rèn)可……”
“可是我可以做什么呢?如果我能做到的,我一定會盡力?!?/p>
“其實也沒有什么,只不過請你和我們一道進(jìn)行一次長途旅行,在時間和空間領(lǐng)域,讓你了解我們的父親――kafka,我簡稱他為K。同時我們希望你可以減輕一些他的痛苦,但記住,你不能改變他的人生,因為歷史規(guī)律是不可違背的。”
“你是說,我可以見到他,和他對話?像是怪誕小說中的情節(jié)?”
“沒錯,你快到我背上來!”地鼠顯得有些焦急。我抓住他背部長而密的毛,爬了上去。格里高爾躺在上面沉沉地睡著了,他看上去很像一個疲倦的孩子。
地鼠開始加速,那速度不遜于現(xiàn)代最快的磁懸浮列車,甚至比那更快?!澳愫芸?,你不像地鼠?!?/p>
“是因為我是一個意象,小說中虛構(gòu)的意象,懂嗎?我從來不受任何物質(zhì)的影響,你能看到我是因為你認(rèn)同我,喜歡K的作品,所以我才找你來幫助我?!?/p>
“坐穩(wěn)了,我要停了?!?/p>
(二)枯萎的童年之花
每朵花吐出的芬芳像香爐一樣,
小提琴幽咽如一顆受創(chuàng)的心;
憂郁無邊的圓舞曲令人昏眩,
天空又愁慘又美好像個大祭壇!
――波德萊爾《黃昏的和諧》
“我只能送你到這兒了,上邊是18世紀(jì)的布拉格,看你的了,再見!”地鼠消失得無影無蹤。我掀開了掩藏在洞口的青苔,小心翼翼地爬出“地洞”,我的身體已經(jīng)自動復(fù)原到原來的大小了,那個“地洞”在我看來很小,我目瞪口呆地看了片刻,拽了一塊青苔將洞口蓋好。
我發(fā)現(xiàn)我在一片略微枯黃的草地上,草地的周圍是涌動的人群,一排排掛著號碼的攤位,然而并沒有喧鬧歡騰的氣氛,人與人之間關(guān)系冷淡。我想: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這里應(yīng)該就是卡夫卡小時候居住的舊城區(qū)的舊城廣場。18世紀(jì)的布拉格廣場,有著淡淡的憂傷,如同小提琴的低吟淺唱。
走出廣場,向猶太人的居住區(qū)走去。窄窄的街道,低矮的房屋,有零星的行人匆匆而過,人們臉上的表情陰霾而冷漠。
遠(yuǎn)遠(yuǎn)地,我看見一個小男孩耷拉著頭走過來。棕色且蓬松的短發(fā),一雙黑亮的大眼睛,瘦弱的肩膀上搭著一直松垮垮的書包。那一定就是卡夫卡了,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樣,挺可愛的一個孩子,只是過于瘦小。我向前輕拍他的肩膀,他猛地一抬頭,那雙眼睛愣愣地望著我,眼神驚恐又哀傷。我努力地向他微笑,解釋道:“其實你并不用害怕的,我只不過想和你打招呼,弗蘭茨,你是叫這個名字嗎?”
“你怎么知道,我從未見過你?!彼谋砬槭值捏@訝。
“我來自你未知的世界,你怎么可能見過我呢?”
“算了吧,就算我是一個小孩,你也不能這樣欺騙我啊,你是一個愛說謊話的姐姐!”
“你不信也沒關(guān)系,我對你的話毫不在意,童言無忌嘛。我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。”
“狡辯,騙人就是錯了,還在為自己辯解,你還不如一個孩子呢,我要回家了,晚了會被父親責(zé)罵的,再見了,愛撒謊的姐姐!”他一邊說著,一邊“咯咯”地笑著跑開了。“愛撒謊的姐姐,真有趣!”他漸漸地跑遠(yuǎn)了。
我氣得狠狠地跺腳,像是要把地都踩裂了。第一次在別人面前那么丟臉,而且是在一個孩子面前,即使他是未來的作家?!疤靺?,真的好糗,我竟然給他留下了這樣的印象?!?/p>
“地鼠啊,你千萬別怪我?。 蔽倚÷曕止局?。
“我沒有怪你,你也不必太自責(zé),因為你已經(jīng)給了他一些安慰了,他笑了不是嗎?”
“不過他的心仍會受傷,快樂被暴虐所吞噬,童年之花離開陽光……”
“你不要再說了,我知道你指的是他的父親,那個‘坐在靠椅上統(tǒng)治世界的人’,單單為他指定‘法律’的人!”我打斷了地鼠的話,因為實在無法忍受那些令人痛苦的話語。
地鼠無奈地?fù)]揮前爪,說:“事實無論是多么黑暗抑或光明,它終歸是事實.。你還記得他在《給父親的一封信》中提到的那件最讓他痛苦的童年往事嗎?”
“當(dāng)然,一天晚上K因為寂寞,想引起家人的注意,不停要水喝,他的父親對之非常惱火,就把他扔到屋外的陽臺上。那真是一個不開明的父親,他不但不了解孩子的心思,還把一顆寂寞而幼小的心拒之千里之外!”
“你再抱怨都是徒勞,好好準(zhǔn)備下一次旅程吧!”
(三)關(guān)于教堂、F及水藍(lán)色的小屋
小提琴幽咽和一顆受創(chuàng)的心,
一顆溫柔的心,他憎惡大而黑的空虛,
天空又愁慘又美好像個大祭壇,
太陽沉沒在自己濃厚的血液里。
――波德萊爾《黃昏的和諧》
地鼠帶我來到布拉格的新舊猶太教會堂,當(dāng)時正值卡夫卡創(chuàng)作的全盛時期,《變形記》、《判決》相繼問世。它讓我選擇以一個真正存在的角色去接近他,F(xiàn)(卡夫卡當(dāng)時的女友菲莉斯?鮑威爾)或者艾莉(卡夫卡的妹妹之一)。我選擇后者。(因為卡夫卡生命中的女子很多,多半都對他一見鐘情,然而她們的出現(xiàn)并沒有改寫他的悲劇命運。像菲莉斯、密倫娜及晚年和他相戀的多拉,尼采稱這些無關(guān)緊要的女人為“母鵝”。)
艾莉是卡夫卡最親近的人之一,就算他在家里“比一個陌生人都陌生”,但三姐妹對他這個長子還是比較好的。而三姐妹中艾莉的情況與他最為相似。
我聽從地鼠的話去教堂里找卡夫卡,他喜歡《圣經(jīng)》,每個禮拜都會去教堂禱告。當(dāng)我進(jìn)入教堂時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空蕩蕩的,這個16世紀(jì)的小教堂并沒有我想象中的豪華,三個世紀(jì)的風(fēng)雨滄桑早已掩蓋了它昔日華麗的色彩。剝蝕的浮雕和褪色的壁畫輕輕地訴說歷史的永恒。然而那一份莊嚴(yán)和睦卻在時間的積淀中日漸升華,使人對之頓起崇敬之感。
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,那聲音沉穩(wěn)而遲疑,在偌大的教堂中激起一片波瀾。我轉(zhuǎn)身看見一個高瘦的男子向我走來,把手搭在我肩上,“艾莉,真巧,你也在啊!”我一時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而面前的男子1.82m的身高,淺淺的笑容,漆黑的極富洞察力的眼睛,不就是成年的卡夫卡?他的眼神給人一種漂離時空的感覺,溫和而哀傷。摩羅說:卡夫卡的眼睛充分宣示了他內(nèi)心的脆弱和恐懼,你會觸電一般被他喚醒自己內(nèi)心同樣的脆弱與恐懼。
“艾莉,在想什么?”深沉的聲音打斷我的一切遐想。
“只是在想你和父親的事,父親的痛很快就會好了,他知道你搬出去的事,一定會生氣的,到時候我和母親免不了遭訓(xùn)斥的。”
“對不起,我只顧自己的感受,你和母親幫了我這么多,而我卻軟弱得沒有報答你們的勇氣?!彼樕饺惑E變,數(shù)不清的哀愁在上面蔓延。
我意識到自己的莽撞沖擊了他內(nèi)心深處的痛楚,小聲說:“沒有,沒有,不是你的錯,因為我們實在忍受不了父親對你的態(tài)度,所以幫你在他那兒圓了謊,你要堅強,franz!”
“我會的,我們別提他了??梢哉f點別的,比如我的女友菲莉斯,我們邊走邊聊,去我住的小屋看看?!?/p>
“好呀,菲莉斯,她是怎樣的人?”
“一位報社的記者,我在布勞德那里第一次見到她,她是一位樸實勤懇的女士?!?/p>
“然后呢?”
“我們頻繁地通信,見面,我相信我有點愛上她了?!?/p>
我們來到伏爾塔瓦河邊,澄澈的河水輕柔地著岸邊的水草,河面上水氣彌漫,河中的史特雷茲基島,若隱若現(xiàn)像是迷離的陷阱。沿著登城道進(jìn)入布拉格城堡區(qū)內(nèi),跨一條斜斜的坡道,向右拐,黃金巷呈現(xiàn)在眼前。
這是一座極為古樸的小巷,古老的石磚路,五顏六色的房舍并排而立,路旁是高大的古樹,光禿禿的樹干給人高傲脫俗之感。
“很美是吧,我的另一個家在那兒,那件水藍(lán)色小屋,黃金巷22號。雖說有些簡陋,但在那里不用顧及別人的看法和想法,自由極了,很美好,不是嗎?”
“是,franz像意志自由的鳥兒!”
“是寒鴉,一只卡夫卡鳥,一只不像樣的鳥?!?/p>
“為什么?”
“烏鴉們宣稱,僅僅一只烏鴉就足以摧毀天空。這話無可置疑,但對天空來說它什么也無法證明,因為天空意味著烏鴉的無能為力?!?/p>
“或許你太消極了,烏鴉并不是壞鳥,卡夫卡也不是軟弱無能的人。”
“謝謝你,艾莉?!?/p>
(四)烏鴉、花園、密倫娜
一顆溫柔的心,他憎惡大而黑的空虛。
――波德萊爾《黃昏的和諧》
這一次,我成了布拉格城內(nèi)的一只寒鴉,墨一樣的色彩,豐盈的翅膀。我在花園里目睹了一切關(guān)于密倫娜和卡夫卡的秘密。
她的手指是那么芬芳而白皙,觸摸我的時候,動作十分小心,柔軟的手指在我的翅羽上滑落。她的眼睛太美麗,充滿了熱情、溫柔和細(xì)膩。
而他的眼神卻讓我擔(dān)憂,充滿了矛盾與恐懼。他害怕接近她,又害怕失去她。在他的徘徊中,我認(rèn)知:“有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他――是柏拉圖。”而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,很年輕,她要的不是“柏拉圖”,而是真正的愛情。所以注定他要失去她。
布拉格上空的烏鴉聚在一起發(fā)出凄厲的叫聲,祭奠她和他的愛。
(五)背叛的遺囑
從光輝的過去采集一切的跡??!
天空又愁慘又美好像個大祭壇,
你的記憶照耀我,向神座一樣燦爛!
――波德萊爾《黃昏的和諧》
我找到馬克思?布勞德時,他正沉浸在失去摯友的悲痛中。他的悲痛比多拉更深沉,他把和卡夫卡的通信一封一封念給我聽,渾身在顫抖。亡友的手稿被用木箱裝好,準(zhǔn)備和那些日記還有書信一起拿去出版。
當(dāng)我問他為什么不遵從亡友的遺愿毀稿時,他站起來,說:“我不能讓他連個精神產(chǎn)物也沒有。他自己不忍心毀掉他們,而把這個痛苦留給別人,但他找錯人了,他知道我不會那么做的!”他眼眶滿滿的,臉頰脹得通紅。
毋庸置疑,他的舉動是明智的,正因為這樣才有了《城堡》、《美國》、《審判》三部長篇小說及短篇小說集和書信集,使這些不朽為人所了解。
(六)和諧在心中
地鼠再次出現(xiàn),它穿著華美的禮服,系著漂亮的領(lǐng)結(jié),神氣得像一位紳士。它彬彬有禮地向我鞠躬,“我也是不朽的,其實我早就被后來的學(xué)者認(rèn)可了,這些東西是他們給的,我并不需要這些?!?/p>
“你的旅行結(jié)束了,印跡在心中永不泯滅,該是離開的時候了?!彼D(zhuǎn)動著領(lǐng)結(jié),默念咒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