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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,安徽省廬江縣人民法院審理了這起涉及“儲蓄”、
“分期付愛”的荒唐案件。楊寧偉是為了讓孔娟向他“分期付愛”,并為孔娟劃定了還“愛”年限:一年“還愛”兩次,每次“愛”他3天,10年后兩不相欠……
第一眼見到孔娟,上海紅樹林度假村的總經(jīng)理楊寧偉就知道自己要犯一個錯。
那是2004年8月的一天,楊寧偉和往常一樣進行每周一次的巡視工作。在度假村內(nèi)的酒店前臺,他看見一位端端正正、皮膚白皙的前臺小姐正在幫客人辦理入住手續(xù)。女孩臉上一直帶著笑容,微微上翹的嘴角像一彎細月,像極了楊寧偉年輕時的初戀情人。女孩的工作牌上寫著她的名字:孔娟??拙陝倎砩习鄾]幾天,并不知道眼前這個衣著隨意的男人竟是酒店的總經(jīng)理,還像傻瓜一樣問他需要什么服務。
楊寧偉也不道明身份,和她很隨意地聊了起來。直到前臺經(jīng)理過來介紹,孔娟才知道對方的身份,生性靦腆的她不由得羞紅了臉。其實對孔娟來說,總經(jīng)理楊寧偉的名字她一點也不陌生,這幾天從同事口中,她聽說了很多關于他的創(chuàng)業(yè)故事。
今年42歲的楊寧偉是上海市嘉定區(qū)人,大學畢業(yè)后從促銷員干起,一步一個腳印,直至以年薪百萬被聘為這家大型度假村的總經(jīng)理。他上任后,進行了一系列大膽的改革,硬是把一個名不見經(jīng)傳的小度假村打造成集高檔會所、星級酒店于一身的綜合性休閑勝地。員工們都說度假村之所以有今天的規(guī)模和知名度,全是總經(jīng)理的功勞。
第一次見到總經(jīng)理,孔娟沒想到他竟如此平易近人。同樣,楊寧偉心里也像被投下一顆石子泛起了層層漣漪,一連幾天,他都忘不了孔娟那略帶羞澀的笑容。從側(cè)面他打聽到,時年19歲的孔娟是安徽廬江縣人,高中畢業(yè)后因家里沒有經(jīng)濟條件供她上大學,無奈之下,才跟老鄉(xiāng)一起來上海打工,可在孔娟心里,一直藏著一個大學夢。
楊寧偉一直很欽佩有夢想的年輕人。從那以后每次巡視,他都會找機會跟孔娟說幾句話,或在工作上囑咐她幾句,可也僅此而已,楊寧偉從未忘記自己有家庭,也不忍去褻瀆一個單純善良的好女孩。兩人便一直保持著上司和下屬的關系。
2005年5月,孔娟認識了上海男孩劉剛,并很快步入了婚姻殿堂。得知這個消息,楊寧偉有些失落,但還是托人帶去了祝福。沒想到,生下兒子后不久,生活的瑣事和經(jīng)濟上的窘境讓孔娟和丈夫兩人開始了無休止的爭吵,昔日那個幸福的家對孔娟來說,變成了一座牢籠,她常常以淚洗面。
2007年9月13日,孔娟值晚班。凌晨時分客人很少,看著手機上自己和丈夫的合影,孔娟鼻子一酸眼淚落了下來,這段時間以來,丈夫正跟她鬧離婚,兩人同住一個屋檐下也不說話。正當孔娟感傷婚姻太過脆弱的時候,總經(jīng)理突然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。原來,楊寧偉跟客戶吃完飯從包問出來,無意中看見孔娟臉上淚痕未干,這才想要問問她遇到了什么難事。得知孔娟的婚姻生活并不幸福時,楊寧偉很心疼,這樣的好女孩值得有人珍惜呵護。此后,楊寧偉總是制造機會去接孔娟下班。慢慢地,孔娟沉醉在楊寧偉的體貼溫柔中,她分不清那是一種什么感覺,像是來自情人的,又像是來自父親的,可當楊寧偉抱住她的那一刻,她沒有拒絕。
2008年2月的一天,楊寧偉約孔娟晚上一起吃飯??拙昵妇蔚卣f:
“我丈夫好像知道了些什么,休息天都不讓我出去,我實在脫不開身?!薄八皇且汶x婚嗎?”楊寧偉生氣地說?!拔乙膊恢勒厥?,這段時間他就像變了個人,天天盯著我,可能是聽了他父母的勸,也可能為了孩子,心開始收回來了?!睏顚巶ブ坏冒脨赖貟鞌嗔穗娫挕?/p>
這樣的事接連發(fā)生了幾次,楊寧偉很生氣,對孔娟,他是付出了真心,雖然他身邊從不缺少投懷送抱的女孩,但她們大多是看重他的錢,只有孔娟不是。楊寧偉怕孔娟的心會被丈夫拉回去,就霸道地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:“按道理,我們一個月要‘愛’兩次,你現(xiàn)在不陪我也行,但你以后得加倍賠我,每缺席一次,以后得賠我兩次,我先把你欠我的存著,就像在銀行里存錢一樣,要付利息的?!笨拙戤敃r也沒在意,把它當成楊寧偉“盎然”時說的瘋話,楊寧偉一個堂堂的總經(jīng)理,上了床和小孩沒什么兩樣。她哪里想到,楊寧偉會把他的“儲蓄”理論付諸實施,并且給她帶來了無窮無盡的煩惱。
2008年中秋節(jié)前夕,孔娟剛下班,就一把被楊寧偉拽進了車里。等車開到一個沒人的地方,楊寧偉再也抑制不住內(nèi)心的不滿,沖孔娟大喊:“這兩個月你總共才出來兩次,每次出來了待一會兒就要走,我不是乞丐,需要你憐憫,我是真心喜歡你,你是不是吃準了我,才不把我當回事。”孔娟一再解釋:“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,等不忙了我一定好好補償你?!睏顚巶ヒ话炎プ∷氖郑骸拔覍嵲诓幻靼祝热粵]感情了,你丈夫為何要拴住你,是不是只有把事挑明,他才愿意放手。”原本,楊寧偉也只是發(fā)發(fā)牢騷,雖然他在乎孔娟,可他更在乎自己的名譽。沒想到,孔娟就像被人掐住了軟肋,臉色都嚇變了:“你別沖動,要是這事傳出去了,我怎么做人,我父母要是知道了,也一定會和我斷絕關系,你消消氣,以后我一得空就來陪你?!睙o意之間的意外發(fā)現(xiàn),讓楊寧偉掌握住了孔娟的弱點,他發(fā)現(xiàn)來自農(nóng)村的孔娟很在乎別人對她的看法,尤其是孝順父母,就怕自己的事會被家人知道。察覺出這一點后,楊寧偉就像拿到一把“尚方寶劍”,每次想見孔娟時,他都會故意流露出要把這事告訴她家人的意思。這讓孔娟又驚又怕,整天忐忑不安??拙瓴恢溃绻虑檎骠[開了,先退縮的一定是楊寧偉,因為相比之下,地位高的、有權有勢的人往往更怕自己的丑事宣揚出去。
2008年9月下旬的一天,孔娟跟楊寧偉約會過后回到家,見丈夫劉剛正寒著臉坐在那里等她。原本,劉剛是打算跟妻子離婚的,可父母一再勸他,孩子還小不能沒媽,他才同意再給自己和妻子一次機會,沒想到,這半年多來,妻子總顯得神神秘秘,一回到家就關機。今天晚上妻子說加班,可剛好孩子淋了雨有點發(fā)燒,他找不到感冒藥放在哪,便打電話去妻子工作的酒店前臺,這才知道妻子今天根本沒上班。
劉剛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問妻子:“你今天去哪了?”“在酒店上班啊,今天客人特別多,才回來的晚一點?!眲偪粗拮?,
目光似乎要吃人:
“別把別人當傻子,你自己干的事你自己清楚?!笨刹还苷煞蛟趺幢茊枺拙晔冀K不敢把楊寧偉供出來,她怕事情鬧大了,自己會在這場婚外情中被燒得體無完膚。
經(jīng)過這次爭吵,孔娟和丈夫的感情也走到了盡頭,兩人協(xié)議離婚,兒子判給了丈夫。走出家門的那一刻,孔娟的心很疼,她想到當初自己進這個家時是多么幸福,如果能從頭再來,她愿意和丈夫好好經(jīng)營這個家,可一切都晚了。
得知孔娟離婚了,楊寧偉很高興:“以后你就有時間陪我,以前欠我的‘利息’也能慢慢還清了,再不還,究竟欠多少‘利息’我都快記不清了?!笨拙昕酀匦α诵?,這種時候楊寧偉只想到自己,一點也不能體會一個母親再也不能守在孩子身邊的傷心難過,她第一次發(fā)現(xiàn),楊寧偉有些自私。
2009年年初,見孔娟一個人身邊沒人照顧,熱心的同事便張羅著給她介紹了個對象。小伙子名叫章超,是孔娟所在酒店的大廚,中等個子,人長得很精神,他知道孔娟離過婚,可他不在平。章超不像楊寧偉那樣,會帶孔娟去吃燭光晚餐,會在她生目的時候,給她一份驚喜。他的關心總是默默的,知道孔娟胃不好,他便利用自己的廚藝,做一些清淡的小菜裝在飯盒里給她送去,或者在天冷的時候,給她買一副棉手套,偷偷地放在她自行車籃子里。這種家人般的關心讓孔娟倍感溫暖,她知道章超是個好男人,錯過這樣一個好男人,也許以后就再也遇不到了??拙暧幸庀胍Y束跟楊寧偉的關系,對楊寧偉打來的電話,她開始有意避之。
孔娟的變化沒躲過楊寧偉的眼睛,通過打聽,他得知最近孔娟跟章超走得很近,怒火中燒的他硬是在上班時間把孔娟叫了出來。孔娟一再求他:
“我想過平靜的生活,你就放我走吧!”楊寧偉怎么也不愿意,對他來說,孔娟不吵不鬧,不愛財不求利,不要婚姻的承諾,是一個難遇的“最佳情人”,這樣的好女人,他怎么舍得放手。
這次談判不歡而散,孔娟整天郁郁寡歡,她不知道欠楊寧偉的“性貸”何時能還完,她何時才能解脫。
就在孔娟跟楊寧偉的感情還沒理清時,章超向孔娟告白了自己的心意??粗矍斑@個大男孩,忐忑不安地等待自己的回答,孔娟很想說“愿意”,但最終只輕輕地說了句:“讓我再想想吧!”因為她不知道楊寧偉愿不愿意放過她,她必須等這件事了結了,才能接受一份新的感情。
2010年3月,孔娟主動把楊寧偉約了出來,再次提出了分手的想法:
”咱們在一起三年,我從沒拿你一分錢,我知道你對我好,可你說過你不會離婚,我們這樣糾纏著還有什么意義?”聽著孔娟決絕的話語,楊寧偉無奈地嘆了口氣:“我知道你是下定決定要離開我,那你再最后陪我一次,就當是給咱們這段感情一個紀念?!笨拙甏饝恕?/p>
當天晚上在酒店房間,楊寧偉拿出事先準備的數(shù)碼相機,拍下了他跟孔娟恩愛的照片,照片尺度很大,甚至有些半裸的照片??拙曛酝膺@么做,是因為楊寧偉說想留點照片留作紀念,以后想她了好拿出來看看。做完這一切,孔娟告別了楊寧偉,也告別那段長達三年的感情。
為了徹底斷了跟楊寧偉的關系,娟辭了工作回到了安徽廬江老家,就在這時候,章超向她求婚了。再也沒了拒絕的理由,孔娟幸福地答應了。
2010年5月5日,孔娟突然收到了楊寧偉發(fā)來的QQ郵件,里面什么都沒有,只有幾張當初她和楊寧偉拍得那些恩愛照片。孔娟頭一下子懵了,忙給楊寧偉打電話,質(zhì)問他什么意思。再次聽到孔娟的聲音,楊寧偉特別興奮,自從孔娟走后,他一天也沒停止過對她的思念,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,就像中了魔一樣,心里想的全是孔娟,他希望她能再次回到自己身邊,孔娟的膽小怕事,讓他想到了一個好計劃。
楊寧偉威脅孔娟說:“如果這些照片傳到網(wǎng)上,你的新男友看到后不知會有何想法?我曾經(jīng)在度假村工作過那么多年,章超的性格我很了解,他是那種眼里容不進沙子的人,一旦知道我們的關系,他百分之百會離開你?!笨拙昙钡枚伎炜蘖?,“你究競想怎么樣?”“你想要這些照片也可以,10萬元一次性買斷?!?0萬元對楊寧偉來說根本不算什么,他也不是真的為了錢,他知道孔娟這些年的積蓄都給了家人,絕對拿不出這10萬元,而且她膽小,怕別人知道這事,也不會去找朋友借,到時候他才好實施他的第二步計劃。
果然,孔娟中計了,她拿出自己全部的積蓄1萬元,苦苦哀求楊寧偉:“我只有這么多錢?!睏顚巶ネ低敌α耍绮碌綍沁@樣的結果:“沒錢也沒關系,你以后每年來上海兩次,每次陪我三天,期限為十年,十年期滿后我就把照片銷毀?!边@正是楊寧偉的聰明之處,他怕自己直接提出讓孔娟陪他的主意,會讓對方知道自己在乎她,那樣以后她就更不會把自己的感情當回事;反之,以拿錢相要挾,在她拿不出錢的情況下讓她主動投懷送抱,既顯得自己大度又能達到目的。
楊寧偉這種像“按揭房貸”類似的“按揭”讓孔娟怎么也不能接受,她一直跟楊寧偉求情。情人越軟弱,楊寧偉膽子越大。
201O年5月10日,楊寧偉再次在QQ上給孔娟留言:“16號下午四點之前如果不把錢籌齊,我就把照片發(fā)給你男朋友,寄到你家里,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事。”楊寧偉這么做,就是希望孔娟能早一天回到他的身邊??吹搅粞?,孔娟急得大哭起來,她曾無數(shù)次想過答應楊寧偉的荒唐建議,可想到章超,那個一心一意為自己的男孩,她就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抉擇。
2010年5月13日,眼看著離最后期限越來越近,孔娟整天心事重重,她把所有的后果都想了一遍:如果重新回到楊寧偉懷抱,意味著她會失去章超,雖然,楊寧偉承諾會在十年后銷毀照片,可十年的時間充滿了太多的變故,到時他會不會變卦,再說把一個女人最好的十年葬送在一個出爾反爾的男人身上,值得嗎?可如果不答應,章超會知道,也許還是會離開她,再說家人能原諒她嗎?
經(jīng)過?天一夜的痛苦掙扎,孔娟最終決定報警,她想楊寧偉正是算準了她不敢走這一步,才如此膽大妄為,比起自己十年的青春,比起那背負著沉重枷鎖的人生,所有的一切都顯得很輕很輕。
為拿到證據(jù),報警前,孔娟給楊寧偉打去了電話:“你以照片威脅我給你1 0萬塊錢,難道就不怕我報警?”楊寧偉說:“報警對誰都沒好處,你絕對不會做那樣的傻事。”孔娟想盡辦法套出楊寧偉的話,并用手機錄音功能錄了下來。
拿到證據(jù)后,孔娟趕緊來到安徽省廬江縣公安局刑事偵查大隊報案。偵查大隊立即趕往上海,將楊寧偉抓捕歸案。2010年8月13日,安徽省廬江縣人民法院以敲詐勒索罪判處楊寧偉有期徒刑十個月。楊寧偉不服判決,提起上訴。
你們知道嗎?我的心里憋著多少話想要和你們說,我是多么希望你們能夠了解我呀!我希望我的心思你們都可以看得懂,可是為什么你們每一次所做的都不是我所想的呢??我知道你們會這樣做也是為了我好。這些我都理解,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們......
你們總是在老師面前說我的膽子小,其實根本就不是這樣的。我覺得我的膽子已經(jīng)不算小了,就連老師也都這么認為......你們說我膽小可能是指另一方面的事情吧。也許我的膽子小都是因為你們對我太過于束縛的結果吧!你們不應該這樣束縛我的。
爸爸媽媽,你們說的話我沒有一句敢不聽的,沒有一句敢不從的。你們罵了我我也不會和你們頂嘴,是不敢和你們頂嘴,所以我的膽子就小了嗎?不是的。我有多少次被爸爸冤枉想要頂回去的,可是我都沒有頂。人生就如一場戲,我連“臺詞”都已經(jīng)想好了,可我就是說不出口啊!
作為溪流唱片公司資格最老的經(jīng)紀人,它曾經(jīng)橫行歌壇,帶出了許多優(yōu)秀的歌手。可近兩年,市場風云變幻,再加上溪流環(huán)境持續(xù)惡化,那些紅極一時的歌星們要不過氣,要不生病,要不殞命,把蟹小俠都快急成了蟹小瞎。
“不行,我要東山再起!”閉關思考了三天后,蟹小俠做出了一個破釜沉舟的決定:拼盡前半生的功力,打造一個重量級新星,只能成功,不許失?。《凰x予厚望的新星,是溪流界著名的隱士――大鯢。
傳說中的娃娃魚
前去邀約大鯢的路上,蟹小俠在腦海中將說服對方的流程演練了一遍又一遍,以免出現(xiàn)任何差錯。
首先,畢恭畢敬:“尊敬的大鯢,久仰大名。您雖然不問世事,常年隱居,但一直以傳說的形式存在于我們的生活中,群眾基礎可謂十分深厚。敢問整個溪流界,誰不知道您是從恐龍時代‘延續(xù)’至今的活化石?”
接著,直擊重點:“您的聲音辨識度極高,如嬰兒啼哭般特別。在當今追求個性,卻佳音難覓的歌壇定能引領新的潮流,闖出一番天地。而且,您的外形條件也很優(yōu)越,體長1米以上,能游泳,善爬行,可謂上得陸地,下得河里。您唱得另類,長得大氣,自帶時下最吸引眼球的反差屬性,豈有不紅的道理?”
最后,擺明利益:“眾所周知,您有強大的長壽基因。經(jīng)過我們公司的專業(yè)包裝,您完全有可能成為世紀歌者,笑傲百年。這期間,您不愁吃,不愁喝,還能盡享歌迷的崇拜,從物質(zhì)到精神都會十分富足。這么誘人的前景,您還有什么可猶豫?”
不出意外的話,聽完這些,大鯢定會咧開大嘴,會心一笑,然后欣然提筆,在經(jīng)紀人合約上簽上蟹小俠為它精心取的藝名――娃娃魚,和蟹小俠一起攜手奔赴美好的未來。想到這里,蟹小俠的心里甜得好像抹了蜜。
其實大鯢不是魚
大鯢生活在水質(zhì)清澈、含沙量少、水流湍急的山區(qū)溪流中,是世界上現(xiàn)存最大、也最珍貴的兩棲動物,體重可達50千克。它長得很像蜥蜴,眼小嘴大,頭部扁平,前肢四趾,后肢五趾,趾間長蹼,尾巴側(cè)扁,類似魚尾。和其他兩棲動物一樣,大鯢小時候用鰓呼吸,長大后用肺呼吸,在陸地上時,布滿黏液的皮膚也能輔助呼吸。
大鯢家有三兄弟
全世界現(xiàn)存三種大鯢,個頭都很大。最大的中國大鯢身長可達1.8米,日本大鯢身長可達1.5米,美洲大鯢身長可達0.75米。因為長相古怪、行蹤詭秘,人們給它們起了很多有趣的外號。比如中國大鯢的俗名有人魚、孩兒魚、腳魚、啼魚、臘狗等,美洲大鯢被當?shù)厝朔Q為鼻涕水獺、魔鬼狗、泥中惡魔、泥狗等。
臺詞:聽說我以后會長成一個大塊頭,好期待啊!
意料之外的結局
經(jīng)過一天的艱苦跋涉,蟹小俠終于在入夜時分找到了大鯢棲身的巖石洞穴:洞口位于水面之下,四周十分安靜,果然是修身養(yǎng)性的好地方。
“請問,大鯢在家嗎?”蟹小俠的話音未落,石縫間突然冒出一個散發(fā)著腥臭味的奇異物體。蟹小俠出于防備,迅速伸出大將其緊緊鉗住。等它發(fā)現(xiàn)異物其實是大鯢的尾巴,正猶豫要不要松開,大鯢的腦袋從后方的陰影處顯現(xiàn),朝蟹小俠張開了大嘴……
待蟹小俠進入胃部后,大鯢才發(fā)現(xiàn)它掉落在一旁的文件夾,打開一看,打造新星的可行性報告上赫然寫著一行大字:聽說大鯢愛唱歌。大鯢愣了一下,嘆了口氣,提起了手中的筆……
第二天,唱片公司的老板收到了一份特快專遞,里面正是失蹤員工蟹小俠那份被大鯢修改過的報告――《聽說大鯢愛吃肉》。
大鯢不挑食
大鯢生性兇猛,酷愛吃肉,水生昆蟲、魚、蝦、蟹、蛙、蛇、龜、鼠、鳥等來者不拒。它的適應能力很強,可以暴飲暴食,一頓就吃體重五分之一的食物,也可以兩三年不吃任何東西。食物缺乏時,它還會吃掉弱小的同類。雖然大鯢的口中長滿尖利的牙齒,但主要是為了阻止獵物逃脫,并不能咀嚼,只能將獵物囫圇吞下,在胃中慢慢消化。
大鯢是個好爸爸
雄性大鯢是動物界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好爸爸。每年的七八月間,大鯢媽媽產(chǎn)卵前,它負責將產(chǎn)房打掃干凈;大鯢媽媽產(chǎn)卵后,它負責留在洞穴內(nèi)看護。幾十天的孵卵期內(nèi),大鯢爸爸在幾百枚卵周圍來回游走,還常把身體彎曲成半圓形,將它們圍在中間,或者干脆把卵帶纏繞在身上,以防它們被水沖走,被天敵侵襲。等幼鯢孵出后,大鯢爸爸仍會守護在一旁,直到它們可以獨立生活。
今天,我盯上了一個男孩――小杰。媽媽要他寫作文,此時他正埋頭苦干著,我一定要盜走他寶貴的時間,我想了想,該怎么辦呢?突然一個想法蹦進了我的腦子里,于是我將電腦游戲的聲音輸入他的腦袋,不一會兒他便上了我的當,情不自禁打開電腦,玩起了游戲。而我歡快地收集起了他的時間,看著他如癡如醉的樣子,我高興極了。過了N個小時,他意識到媽媽快回來了,這才急急忙忙跑去寫作文。
媽媽回來后,一看小杰的作文只寫了一個開頭,氣得暴跳如雷,問:“你的時間呢?你的時間呢?”小杰哭喪著臉說:“我……我……我只玩了幾分鐘電腦?!眿寢寶獾貌嬷f:“幾分鐘?現(xiàn)在過了幾個小時了!你的時間到底去哪兒了?”我聽了直笑,“時間在我這兒呢!時間在我這兒呢!”
快到晚飯時間了,媽媽在廚房里忙著。我還沒滿足,想盜取一點媽媽的時間。我想媽媽喜歡什么呢?對了,韓?。‖F(xiàn)在的媽媽都喜歡韓?。∥覍㈨n劇里的臺詞輸入媽媽的腦袋,她立馬便上當了,情不自禁地打開電視看起了韓劇,時而號啕大哭,時而開心大笑。我呢?一直歡快地收取著她的時間……
這時爸爸回來了?!坝H愛的,我回來了。我的晚飯呢?”媽媽紅著臉說:“我把晚飯做糊了,對不起……”爸爸只好無奈地說:“那今晚吃什么?”媽媽沉默良久說:“泡面?!甭牭竭@樣的對話,我笑得快直不起腰了。
吃完泡面,爸爸忙著去寫報告了。我打算再去偷他的時間。爸爸最感興趣的是什么?對了,麻將!于是爸爸也沒忍住,撥打了他幾個朋友的電話。不一會兒,幾個男人就打起了麻將。我不停地收集他們的時間,真是太開心啦!
突然,門被踢開,一隊時空刑警向我沖了過來,“你被逮捕了,時間大盜!乖乖到時空監(jiān)獄服刑去吧!”
唉!看來我下半生要在監(jiān)獄度過了。誰來救救我呀!
――姜文
巴布
姜文問我:你最崇拜誰?
我說:巴頓將軍和布萊德利將軍。
你就叫“巴布吧……”他說。
從此,《太陽照常升起》第四個故事攝制組制片主任的頭銜改叫“巴布”……
“瓊瑤阿姨的臺詞”
第四個故事攝制的主場景確定在甘肅的嘉峪關,我?guī)ьI有關人員奔赴嘉峪關做前期的準備工作,北京大本營的負責人尹宏波要求我必須每天發(fā)戰(zhàn)報(情況匯報),有些時候我們在等待當?shù)氐幕貜蜎]什么可匯報的,深夜小尹不斷給我發(fā)信息:“戰(zhàn)報?戰(zhàn)報?”
我只好應付地寫道:主席(姜文)并尹主任:今日無戰(zhàn)況。祝愿主席萬壽無疆!尹主任身體健康!前線總指揮官:巴布。
在我工作沒有進展的時候,在我筋疲力盡睡覺前的時候,就把這個多次發(fā)出的戰(zhàn)報再次發(fā)回北京。
姜文給我的戰(zhàn)報回復多是以古詩詞的形式,什么憶秦娥、沁園春、清平樂他都能寫。一次我模仿著他的格式用手機信息也回復了一首詩,他即刻回復寫道:格式韻律都不對。我說:不破不立。他說:也行吧……
文不得賞,從此姜文再也沒有給我發(fā)過古詩詞,偶爾寫些打油詩和順口溜,他也只能視文化程度而就了。
玉門東站的一場戲是瘋媽(周韻飾)面對丈夫的遺物似回憶似失憶地念叨著。這段臺詞是姜文連夜修改而成,在攝制現(xiàn)場周韻看到新修改的臺詞對姜文說:太瓊瑤了。兩道短眉順著眉蹙迅速豎起的姜文問周韻:你說像誰?周韻說:瓊瑤!“這這這怎么可能呢……”“不是可能,是太像了。”周韻笑得前仰后合。
兩道豎眉加上中間豎起的眉蹙,姜文的面額頓成一件古兵器:三叉戟!他的神態(tài)似孫悟空大鬧天空的二郎神不知所云。周韻還是前仰后合的笑著。
姜文對站在他身邊的我說:巴布你把這段臺詞修改一下……
在我還沒明白的時候他用帶著黑皮手套的手,指著我說:別像瓊瑤別像就成。說完他轉(zhuǎn)身而去,隨即扭頭又說:記住嘍!
不知過了多久隱約聽到有人高喊:巴布……巴布……
漸漸我的大腦有了思維,我知道該拍我修改的這段臺詞了,顫顫巍巍收拾起眼前一摞修改的稿紙,我晃悠著走到姜文面前,他從我手里奪過稿紙一頁一頁的認真看著,看完他嚴肅地說道:前言不搭后語像瘋媽說的話,就它了!
眾人用驚愕的眼神看著我,我心想瞎貓撞上死耗子了,這就是命!
操心的命
拍完“太陽”之后的一天,姜文問我:巴布你怎么看過那么多片子呀?
我得意地回答:我平時的喜好就是看片子,腦子好全都記得住。
姜文欠身擺弄著手指道:全世界拍電影好的就是那么幾位大哥,所有電影都是從那幾位大哥的電影里下的崽兒,我就看那幾位大哥的。
說者無心聽者有意,我買了一堆那幾位大哥的套裝影片看。
這期間我收到姜文發(fā)來的信息:《香水謀殺案》可看,《總統(tǒng)之死》《竊聽風暴》有營養(yǎng)……
我恍然大悟,姜文在研究那幾位大哥的同時也在注視著爸爸輩和孫子輩的杰出者,他是該記住的全記住了,不該記住的一眼不瞟。
姜文是個操心的命,操心到什么程度呢?